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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沁水酒香

开辆吉普去拉萨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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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10-10 14:23:39 | 显示全部楼层
本帖最后由 谭娟 于 2011-10-10 14:24 编辑

开辆吉普去拉萨……
(十)      
       “战旗”与康定擦肩而过,看了看油表,还有半箱油,在到达雅江前,将翻过两座海拔4000米以上的山口,我们和“战旗”都将面临第一次挑战,加满油,卸掉包袱,拿出抓绒衣,开始上山了。      
       康定是甘孜州州府,与泸定不同,已具有浓郁的藏族风情,路上行人中也多为藏族,路过跑马山,“战旗”往左一拐进了上山小道,路口许多藏民牵着马在招揽游客,打听了价格,往返一次挺贵的,记忆中要100多块,步行上山约需两小时,走着看吧,看“战旗”能上到哪再说,仗着是越野车,挂上四驱,从路边人们惊讶的神色中,穿过人群,沿着山路往上擂,两旁是破旧的民房,小路仅容一台车通过,陡!上不了多远,来到了一武警营房,再无去路,放眼四周,满目疮痍,破败不堪,也许还未到跑马山景点,但眼前的景色已让我毫无兴致。算了吧,即使最好,我们也不去了,好不容易掉了头,回到路口,在人们那得意的神色中,黯然离开了“浪漫”的康定,此时,时间为13点33分了。        
        走不多远,开始攀爬折多山,也即“战旗”和我们的第一个体检站,康定城海拔为2600米,到山口时海拔将上升到4000多米,从来没有到过这么高的地方,以前去过的神龙架神龙顶以及九寨沟、黄龙都不过3000米出头。顺着公路艰难地爬行着,路边一个接一个的加水降温点用天然喷泉招揽过往车辆,看着这纯净的泉水,按捺不住给“战旗”冲个凉吧。车刚停,仿佛已置身于瀑布之下,“战旗”可经不起这一补,蓬布顶立即多处出现水渍。继续前行,“战旗”动力明显下降,油门踏下去,半天没反应,欲速则不达,只能由着她来。气温逐渐降低,郭大侠、北京狼已早早地加了衣服。山并不险峻,路况也不错,一路景色苍凉,风格与内地完全不同。14点20分,终于到达了山口,抬手看了海拔表,4225米,山顶履着厚厚的积雪,微风吹过,顿时凉透全身,北京狼一声不吭,晃着脑袋,明显感到难受。三人早就憋不住了,环顾四周,没狗就行,留下“纪念”,匆忙下山。 新都桥是个响亮的名字,是川藏南线北线的交叉处,新都桥是画家、摄影家的天堂,阳光、村寨、牧场、溪流、佛塔、白杨任意组合,在几十公里路段上组成风景长廊,也许是我们时间太紧,忙于赶路,也许我们还在迷迷糊糊,没有回过神来。15点34分,就这样错过了新都桥。     
        接下来是高尔寺山,海拔4220米,与折多山差不多,心理上已占优势,轻松而过,车内汽油味重,停车检查无异常,看来是在高原汽油燃烧不充分造成的。从早上吃了面条,途中靠牛奶、饼干打发了中餐,现在真想大口大口吃肉了,下了山,即将进入雅江县城,路旁一新开张饭店,窗明几净,停车坪宽敞,全票通过,先呷饭。看着厨房琳琅满目的品种,像大排档一样摆着,恨不得一样来一份。北京狼此刻已不见踪影,躲到一旁发短信去了。郭大侠检查着“战旗”。不大一会,标准餐、三菜一汤上了桌,唉,哪能下筷,简直打翻了盐坛,叫来老板尝尝,皱着眉头,一个劲道歉,原来大师傅去了县城,不到晚餐时间,还没回来。算了吧,总 比长征啃皮带好多了,看着旁边三、四个藏族汉子默不作声地盯着我们,霸王餐肯定是不能吃的。埋单,30元,走人。    
    雅江城建在雅砻江边,川藏公路穿城而过,街道狭窄,两边店铺林立,街道顺着山势陡而曲折,会车都得小心翼翼,要是重型车辆刹车失灵,后果真不敢设想。“战旗”上了陡坡,到了一街道交叉处,无路牌指示,想当然左拐向西,经过一广场,前面的街道越走越窄,房屋竟然建到了路中央来了,不对,肯定走错了,想回头,已被运建材的拖拉机挡住了退路,掉头或相让都没有余地,只有往前走,就算死胡同也没有办法,这样来回折腾,时间已浪费了一个多小时。
    从雅江至理塘有135公里,前方要翻过两座海拔4460米以上的山口,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也许刚吃过晚饭,精神得已恢复,大家一致决定,上!
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10-10 14:25:54 | 显示全部楼层
本帖最后由 谭娟 于 2011-10-10 14:28 编辑

开辆吉普去拉萨……
(十一)    
   “战旗”艰难地爬行着,天已完全黑了下来。山下,黄昏暮色中的雅江城,人们在恬静、悠闲地生活着,山上的天气说变就变,急风、急雨交织在一起。我小心地驾着“战旗”,挂着三档,尽管油门踩到底,速度也就三四十码,完全没有了在平原地区的霸气,“战旗”悠着步子,我紧盯着前方,路况还不错。也许是昼夜温差大,平整的柏油路面也有些坑洼。晚上行车,弯道多对我的影响并不大,能提前发现对面来车。但雨借风势,打向前档,一阵一阵的,前方道路也是忽隐忽现,雾也时不时过来凑凑热闹,在山上驾车,真有腾云驾雾的感觉。车外温度越来越低,我打开暖气开关,关严窗户,车内车外顿然两个世界,我无心欣赏路边风景,事实上也看不见什么。北京狼不停地擦拭风档玻璃上的雾气,郭大侠趴在前座中间,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,总希望能第一时间发现点什么,没有车超过我们,也没有车迎面而来,“战旗”在风雨交加中孤独前行。
    我有点头痛了,脑袋晕晕沉沉的,不知是感冒引起还是高原反映造成,我把车停在路边,本想下车透透气,打开车门,一股寒气又把我逼回车内,车内外温差太大了,不加衣服下车准把你给冻僵,此时雨停了,但老天并没有闲着,雪花漫天飞舞,能见度不足5米,我倒吸了口凉气,前面的路还有多远?我吃了两粒感冒药,管它是真感冒还是假感冒,向郭大侠学习,吃点药来预防,起码能增强自信心,又吃了两粒红景天,含着参片,继续前行,两个多小时过去了,抬手看了看海拔表,3865米,再看里程表,从雅江出发已近80公里,海拔4450米的剪子弯山口(高尔斯山口?)应该已被我们抛下。
    我除头痛外,呼吸均正常,郭大侠尚可,北京狼得知已过了一个4450米的山口时,斜躺在后座上,有气无力地说“还要多久?”看来他反映最为严重,心里负担也最重。我告诉他,初上高原,都是如此,挺两三天就没事了(果不其然,后来他比我和郭大侠要适应得多,此是后话)。
    郭大侠已调到前座,全神贯注协助我暸望。不知是感冒药起了作用,还是一天来长途奔波没有休息,艰险的路线并未驱走我的睡意,我掐着大腿,神经质般地唱着歌,丝毫不起作用。郭大侠的视线始终没离开前方道路,轻松说道“我来试一下吧”,对他的驾驶技术我还是放得心的,近十年来他没有当过专职司机,但他是个热心人,身边的朋友也大都有车,有个什么事都请他帮忙,只要工作上放得开,他都热心相助,在朋友圈中,有相当好的人缘。我内心矛盾着,停下来休息不现实,在这荒郊野岭真怕发生什么,夜色已深,必须尽快离开此地,现在海拔已超过4000米,前面即将翻越4440米的卡子拉山口,必须一鼓作气,别无选择,我面无表情地告诉他“小心点!慢点!”,“嗯”,他从我手中接过了方向盘,我眯着眼睛,努力想休息一下,平常能立即进入“状态”,此时反而睡意全消,眼睛睁得大大的,郭大侠神情严肃地驾着车辆,此时判若两人,也确实,右边是万丈深渊,外面雪花飞舞,战旗方向特轻,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,哪有不紧张之理,这样大约十多分钟,郭大侠无奈地说“庞哥,还是你来”。
    终于翻过了卡子拉山口,我长吁了一口气,接下来下山的道路并不好走,弯道多,天气不好也是一个主要原因,转过一个弯道,前方燃起一堆簧火,一群人围着火堆不知在干什么,我第一反应是,难道有人明火执仗拦路抢劫,放慢车速,慢慢靠近,郭大侠提醒我,要不要操家伙,我示意不必。对方也早已注意到我的车辆,让出了一条通道,看来没什么恶意,再一看旁边,一台大货侧翻在路边,原来如此,我尽量稳重地通过,后面传来一阵起哄声。在这冷冽的寒风中,看着每通过一台车,也许就是他们最大的乐趣。
自从进入川藏公路,当地驾驶员的风格与内地炯然不同,在川藏线上行车,司机一方面非常遵守交通规则,另外超车、让车都很有礼貌,很少看到内地司机的那种霸王行径,晚上会车变光,让人感受最深,也许是复杂的路况造成了他们严谨的驾驶习惯。我一路上谨慎地驾着“战旗”,下山后再也没有遇到汽车上山,为了安全,货车可能大都选择白天过山,倒是几辆手扶拖拉机不知死活地往山上冲着,驾驭员及乘客每个人都遮得严严实实,外面这么冷,真叹服他们高强的适应能力,手扶拖拉机灯光暗,“战旗”经过改装的大灯又非常刺眼,加上路面宽,我不停地变换着灯光,小心地避让着。也许专心所致,也可能是想偷懒,一次迟变的灯光迎来了拖拉机的一阵骂声,唉!心里怪不是滋味的。
    22点35分,到达了今天的终点,世界著名高城、20车的故乡(全国20车密度最大的地方)——理塘,海拔表上显示3950米,从雅安——理塘,全天行程443.3公里,耗时近15个小时。
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10-10 14:29:16 | 显示全部楼层
本帖最后由 谭娟 于 2011-10-10 14:30 编辑

开辆吉普去拉萨……
(十二)

     到了理塘,没进城,加满油,在城边第一家靠右招待所住下。理塘是一个典型的藏族聚居县,藏民占全县人口的95%以上,据说这里的男人十分彪悍威猛。前坪已停了四台大货和一台2024,“战旗”挤在其中,身子单薄。招待所为两层楼房,一楼有两桌男人,围着电炉烤火,电炉放在桌上,另有一盆葵花子,几个小酒杯,一看就知是藏民,头上扎着红巾,谈兴正浓。见我们大包小包地过来,全部停下手中的活儿,注视着我们,哪见过这种架势,平身只不过是在书中、影视里见过我们的藏族同胞,这次可是非常近距离的接触,我操着湖南普通话与他们交流,没有一个能听懂,这时,从里面出来一个老板娘,脸上堆满了笑容,把我们领到楼上,三人间、公卫,很干净卫生,一看,被子、床单全是新的,呵呵,真舒服,一打听,原来刚开业,这种好事给我们碰上了,当然,未干的油漆也几乎把我熏过头去,太疲劳,也懒得去理会了。
      车就停在公路边的坪里,不放心,加了10元交待楼下藏族兄弟帮我看着,大包小包全部背上房来,这可不打紧,才跑了两趟,大口喘气,全身无力,头痛欲裂,赶紧躺在床上,10分钟后才回过神来,这可是在海拔3950米的理塘啊,昨天的雅安才600米,整整增加了3300米的高度,没有高原反应才不正常呢,北京狼不见了踪影,原来与老板娘交涉后睡到隔壁去了。
      我和郭大侠整理着装备,明天将进入西藏境内,照相机、摄像机、手机全部把电充得足足的,向LP报告了一天的行程及现在的状况,进入了梦乡,第二天醒来,郭大侠惊讶地对我说,“晚上,看着你张大着嘴巴,大口大口的呼吸,都把我给急死了,真怕你被哪口气给憋着”。我看了看他,两眼通红,肯定一夜无眠。推开窗户,打量了一下外面,好冷啊,拿出行程最高级别装备,从头到脚全副武装,才下楼装车,吸取了昨晚的教训,行动慢点!动作悠着点!郭大侠检查着“战旗”,“战旗”搭配新式491发动机,而车身并非按491而设计,这样,发动机与车身的衔接就出现了一些问题,各式橡胶管、拉线与发动机机身磨擦严重,有的管子几乎快磨穿了,用橡胶带一一包扎好,认为可靠了才罢手,钻到车底,例行检查,传动机构无异常,后牙包排热气管脱落,幸好发现,如果气孔被泥水堵塞,后桥有烧坏的危险。回头看了看这家新开张的餐馆,杯盘狼藉,瓜子壳、酒杯、剩碗一塌糊涂,哪有什么食欲,留个影吧,就这样告别了理塘。
      川藏公路从理塘穿城而过,雪山、河流、草原构成一幅壮丽的风景,我们不时停下车来,一顿乱拍,空旷的原野上,零星地点缀着几顶帐篷,牧民们成天与牛羊打交道,吃喝拉撒全在一顶简陋的帐篷中,周而复始。不得不惊叹人类适应大自然的能力。
     “战旗”在奔弛着,路况很好,只是车辆越发不听指挥了,跳来跳去,方向难以控制,原来在高速路上跑到八九十码不成问题,现在连六十码都有失控的危险,不得不频频刹车,可刹车跑偏现象仍然存在,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原因,将就着吧,到巴塘再说。看着微型面包车疾弛而过,我真不相信会是他们的驾驭技术高超。走完70公里柏油路,进了川藏公路最烂的路段,100公里竟耗时近7个小时,当然也是最能体会驾驶乐趣的路段,驾着“战旗”左躲右闪,时而涉水,时而越坑,摇摇晃晃,全然不知疲倦和饥饿。沿途除了极少数大货车以外,全为军车,轿车连影子也看不到。
      迎面而来的军车堵住了去路,修路的武警在疏导着车辆,我们放行了。重庆籍战士希望我们将一个五大三粗的民工队长带下山,看着我们面露难色,又看看车内,确无容身之地了。我接过话问道:“能想别的办法吗?带个信什么的”。“要得,就带封信到前面几十公里的武警交通三支队”,总算化解了尴尬的局面。几近中午,到了武警支行,对外不提供食宿,继续前行不远,来到了一兵站,兵站倒是有吃的,可得等车队到后才能一起开餐,大约一个小时左右,走吧。路渐渐进入一条峡谷,来到了一小镇,依山傍水,川菜馆味道真好,大快朵颐。此时军车从门前经过,兵站的饭菜在等着他们……
      吃了中餐,小睡了一会,来了精神,一路上的越野还不过瘾,把“战旗”开到了河滩上,往水里打了几个来回,转悠转悠,陷住、打滑,挂上四驱,轻松而出,这种感觉真好。
     川藏路真有特色,有的地方竟是一条小河,而小河又从村庄穿过,潺潺的河水在川藏公路上流淌,如你漫步至此,又没有车辆通行,任凭你想像力如何丰富,也绝对想像不到这会是举世闻名的川藏公路。


     巴塘是四川与西藏交界的县,以金沙江大桥为界,对面就是西藏,因地属两省交界处,长期以来治安不好,我对巴塘已戒备至深,时刻警醒自己,小心为妙,15点47分,我们到了巴塘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10-10 14:31:35 | 显示全部楼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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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10-10 14:34:09 | 显示全部楼层
本帖最后由 谭娟 于 2011-10-10 14:35 编辑

开辆吉普去拉萨……
(十三)

     从理塘出发时,全身上下最高级别防寒,羽绒衣、抓绒裤、登山鞋全部套上,到了吃中餐时,只剩下薄薄的排汗内衣了。郭大侠怕感冒,一直不敢脱衣服,从理塘的冰封世界到现在的炎炎烈日,温度落差30度以上,一路上不停地脱衣服,但又不能把握好最佳时机,总是到了热得发“烧”时再更换,尤其郭大侠始终不敢脱外套,脸都涨得通红,偏偏他又捂得住,佩服。一年四季浓缩到一天,滋味可不好受。
     到了巴塘,海拔只有2500多了。巴塘不是我们今天的落脚点,思想上也早有准备,要尽快离开这里,前面熙熙攘攘,是巴塘汽车站,对面停着一辆警车(挂民用牌),两三个人,手拿停车牌在街上耀武扬威,我心中一紧,干什么的?我的车为临牌,又没有养路费,沉住气,按正常速度开了过去,可心里在怦怦直跳,真有点游击队过鬼子岗哨,你还真别说,哪壶不开提哪壶,他小子偏偏朝我们指点,挥着手中停车牌指向路边,莫非是看到我们是外地车辆?莫非是看到了我们是临牌?脑子在飞速地思考着,眼看着车溜到了跟前,对方也放松了警惕,而情急之下的我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,与其束手就擒还不如放手一搏。突然,我猛一加油,“战旗”像离弦之箭冲了过去,待他们回过神来,我已在50米外,我全神贯注向前疾弛,从颤抖的后视镜看到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,这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,一辆外地车,竟然如此大胆,事前我也想过,谁叫你们不穿制服。万一被他们逮住,这也将是我唯一的借口。除此之外,只能任其宰割了。郭大侠坐在后座,眼睛始终盯着后面,时刻注意着“敌情”,行人越来越稠密,车速也不得不放慢下来,到了街心叉路口,往右?还是前行?这可不能错啊!错了还得返回再过巴塘,我紧握着方向盘,北京狼在副座大声说道“没有路牌,往前走,应该往前走”。在北京开惯了文明车的他此刻心情比我还要紧张,管它的,就往前冲吧。街道到了尽头,迎面开来一辆微面,一个急刹,微面司机告诉我们,他也要去芒康,前面一台货车后牙包坏了,堵在路中央,没两个小时过不去。怎么办?往巷里躲是躲不过去的,黄色“战旗”太打眼了,往前走,又被挡住了去路,难道真要来个坛子里面抓乌龟?这个急啊,本来就热,豆大的汗珠从头上冒出来,后面的车应该开始追过来了,已没有时间再想,只能往前,心里在祈祷前面堵车的地方离我们越远越好啊,这样我们就能从容些。刚出巴塘,还没有300米,前面排成了车队,“战旗”已不顾一切了,方向往左一打,插到了队伍最前头,一辆大货堵在桥洞内(桥好像为一水渠,惊忙之中已无暇细看),三四个人围着车尾在懒洋洋地修着,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,要想从正道走,插翅也难。我打开车门,站在门沿上,环顾四周,真是天无绝人之路,右边有条小路,直通桥下,再过一个驼峰土堆,就越过了故障车回到了318线,要在平时,是绝对不敢去的,路窄不说,最后一个土堆几乎成70O角,好在平时玩车时也练过这样的陡坡,挂上四驱,小心翼翼来到了桥下,第一个驼峰轻松而过,第二个驼峰上去后找不到下来的路了,后面跟来了几辆小面,来回的空间更小了,正在一筹莫展时,不知从哪儿冒出几个彪形大汉,一边站两个指挥着我的“战旗”,心里在想,老百姓不错嘛,并不是大家传说的那样,在他们的指挥下,我小心地挪着,回到了318国道上。顿时松了一口气,的士头警车肯定过不了这一关的。我正要千恩万谢,给了我们一条“生”路,突然一声“拿钱来!”把我震回到现实中,车前站两人挡住去路,另两人虎视睽睽站在车门边,糟糕,难道碰到劫匪了。我小声回了一句“要多少钱?”,“二十,这路是我修的”,我心中一顿惊喜,“快给!快给!”,见旁边北京狼半天没反映,我急了,再次高声道“快点给”,这时,郭大侠从后座连忙回答道“给了,已给了,快走”,三人如惊弓之鸟,离开了这恶梦般的巴塘。再回头一看,警车已停在小面后面,徒唤奈何!
      出了巴塘,正在修路,提前修好的涵洞高出路面四五十公分,横亘在路上,隔不远就有一个,速度刚上来就得踩刹车,否则,车会像巴黎达喀尔拉力赛一样飞起来,前面一辆云牌“战旗”不知从哪冒出来,扬起一路灰尘,我拿出口罩带上,想超过去,但终归技不如人,干脆等几分钟再走。
      惊魂甫定,迎面而来一台“切诺基”,面对面地停在“战旗”前面,挡住了去路,真是见鬼!难道是后面“警车”通知了前方,对方下了车,五个人,也没有一个着制服,为头的一脸横肉,脖上一根硕粗的金项链,一眼看去就不像善类,来到跟前,“你们是修路的吗?”莫明其妙,北京狼连忙答道,“旅游的,去西藏”,哦,横肉转身悻悻地回到了车上。
      经过80分钟“仓惶逃窜”,17点11分,竹巴笼到了,望着前面金沙江大桥,对面的西藏有如到了解放区,活脱脱的一个“渡江侦察记”现代版。
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10-10 14:36:33 | 显示全部楼层
DV截屏 过金沙江进入芒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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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10-10 14:37:34 | 显示全部楼层
本帖最后由 谭娟 于 2011-10-10 14:38 编辑

开辆吉普去拉萨……
(十四)

     
     过了金沙江大桥,生平第一次踏上了这块魂牵梦绕的土地,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愉快全都抛到了车后,让它们见鬼去吧。
     过桥几十米远,有一检查站,栏杆横在路中央,把“战旗”停好,接受检查,没见人出来,我轻按着喇叭,栏杆竟自动提起了,检查人员连影子也没看到,难道启用了高科技手段检查不成?
     在毫无感觉下翻过了中巴拉山口,4000米左右的山口已对我们毫无挑战性,下山不远,到了一叉路口,往左去芒康县城,离318线1公里,滇藏公路(214线)在这里与川藏公路(318线)汇合,“战旗”靠边停下,是去芒康过夜?还是前往竹卡?此时时间为19点20分,西藏天黑得晚,此刻天还大亮着,到了西藏境内,大家情绪很好,就继续向前吧,离竹卡也不过50公里路程,“战旗”仿佛明白主人的心思,状况出奇的好,经历了一天的颠簸路面,没有任何异常,“战旗”跳来跳去的现象没有那么严重了,原计划在巴塘检修车辆,也因发生了诸多插曲而放弃,心里在想,这“战旗”够结实的了!对它的信赖不由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,仿佛驾驶的是作战能力超强的越野车,意气风发,随即加大油门,追着太阳,力争早点赶到竹卡。
     “战旗”飞弛在砂石路面上,进入了拉乌山峡谷,风景如画,左为硝壁,右为溪流,应该是澜沧江的一条支流。路上平行延伸着两条沙堆,两边及中间为硬地,我尽量架在沙堆上行走,让四轮落在坚硬的路面,听着劲爆的HI乐,畅意地驾驶着“战旗”。
      越是平静,越是孕育着风险,此刻,拉萨之行最危险的一幕降临了……。我低头看了看速度表,不到60码,不算太快,前面右向弯道,我校正方向,尽量压在硬土路面上,进入弯道,感觉速度有点快,我倍加小心的轻点了一下刹车,谁知,“战旗”有如脱缰野马,方向顿时失控,完全不听指挥,先往左一冲,我连忙松开刹车,牢牢握住方向,心想,这下车完了,撞到岩石上,“战旗”还不成了阴阳脸,还没来得及细想,突然又扭头冲向河边,我不停地点刹着,方向已不起任何作用,我不再担心车了,眼见着距路面落差达5米多高的河流,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,难道要把命丢在这里,即算活着,此行也就到此打止了。为了此行的安全,也为了对同行朋友的家人负责,每人购买了15万的人身保险,出发前去了趟韶山,还拜了菩萨,坚信这种倒霉事不应该发生在我的身上吧。一路过来,我时刻警醒自己,一定要注意行车安全,要沉着,不要高速,我做到了,回想早些年自驾闯新疆那次车祸,就是因为太自信,开车太随意造成的,自那次后,我开车成熟多了,谨慎多了,也不再在朋友面前吹牛皮,难道在这里要毁了我几年来的英名?只能听天由命了。方向也失灵,你能有什么办法?也许点刹起了作用,也许主席在天之灵保佑了我们,眼见就要冲进河中的“战旗”又回到了公路上,转而冲向山体,又莫明其妙地掉头180O停在了路的左边。三人面面相觑,坐在椅子上足足两分钟没回过神来,太惊险了!只在电影里见过如何惊险的场面,第一反应应该是前胎爆了,我确认拿住了手刹,熄了火才轻轻地打开车门下了车,生怕一不小心,“战旗”又野性复发。郭大侠和北京狼也惊魂未定的下了车,前轮完好无损,“战旗”右后角离山体不足一米,车辙印在山脚的排水沟里,再看公路上,刹车印时隐时现,离河边也就两尺左右,真险啊!大家异口同声说“是菩萨和毛主席保佑了我们!”,回到车边,仔细检查车辆,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状况,此时,已近黄昏,前后均无车辆和行人,真是幸运,否则,后果不堪设想,我提议照张相,郭大侠认为不吉利,不要照了,我没再坚持,留下永远遗憾。
      大家心有余悸,都不敢上车,讨论半天,一致认为是砂石路面打滑造成,“战旗”没有ABS,在附着力很差的路面,一踩刹就抱死,更何况前轮装的碟刹,反应灵敏,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也是我们太大意了,只顾日夜兼程行车,完全忘记了这是在高海拔地区行车,轮胎气压超过高原正常行车标准,更何况出发前,在所谓“高手”的建议下打了足足4个气,如果仪表不准的话,可能更高,看着这鼓鼓的真空轮胎,肯定错了!难怪“战旗”一路跳来跳去,不听指挥。望着这鼓鼓的轮胎束手无策,随车没带打气筒,如果放气不当,两个气门芯弄坏(这是可能的),就只有等待救援了,再者,目前前轮汽压还是一致的,要是气放不匀,本来就刹车跑偏,麻烦就更大了。
重新跨上了“战旗”,起动发动机,打了打方向,还行!正常!小心地挂上档位,“战旗”向竹卡慢慢地驶去…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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