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帖最后由 谭娟 于 2011-10-10 14:41 编辑
开辆吉普去拉萨……
(十五)
关掉了音响,三人默默无语,速度降至了三十码,走了一会儿,突然想起“战旗”是四驱车,连忙挂上,心里总算踏实些。路上,北京狼不解地问我“为什么刹车不一脚踩到底,而用点刹?”我和郭大侠听了面面相觑,他可能是在城里开惯了好车,遇紧急情况一脚到底,城里水泥路附着力好,车又有ABS,当然不会有问题,要刚才是北京狼开车,我们肯定是五米高台跳水了。回想在雅安的第一次“常委会”,所作出的决定无疑是非常正确的。
到达竹卡已是21点多了,从芒康过来50公里走了整整两个小时,传说中的竹卡兵站能提供食宿,条件好,可我们连门都没有叫开,失望至极,真想好好睡一觉。调转车头回到一大型停车场,坪里停满了藏牌大货,餐厅一屋子藏族司机,乌烟瘴气,点了三碗面条打发了事,也不知是怎么吃下去的。今天是不同寻常的一天,本想好好的向LP通报一下情况,但怕引起担心,没有细说,只在网上简单地提醒了后来者。想不到的是,长沙随后进藏的一台4500,看到“色影无忌”上的46和51贴,连续两晚都没睡好,高度警惕,此是后话。CDMA、GSM均没有任何信号,没想到的是竹卡还有IC卡公用电话,一张IC电话卡保证了我们与亲人的联系。
房间卫生尚可,洗漱靠一个水瓢边浇边用,洗澡是不可能的,哪怕你全身汗透了几个来回。北京狼高原反映严重,在隔壁早早睡了。我平时肠胃不是太好,进川藏线以来,倒是很正常的。此刻,已积蓄了一天,真想找个地方好好的“放松放松”,卫生间在平房的最北头,单独一个棚子,我打着手电,拿着报纸,趿拉着拖鞋,经过长长而漆黑的走廊。整个竹卡停电,停车场靠一台小型柴油机喘着粗气维持着房间的照明。厕所孤零零地甩在平房的后面,漆黑一片,我打着手电,高一脚浅一脚进了“棚子”,全木板结构,脏兮兮的,应该从未打扫过,将就点吧,蹲下不久,突然感觉不对,半天没有“回声”,用手电朝下一照,“我靠!”,这哪是厕所,活脱脱一个空中楼阁,小棚子竟搭建在澜沧江上,深不见底,下面涛声阵阵,何来的“回声”,哪还有心思“放松”,迅速解决问题,手电抓得紧紧的,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个“空中别墅”。
回到房间,郭大侠正玩弄着DV机,我看了看几天来的录影,真遗憾,由于北京狼身体状况欠佳,镜头不稳,没有几个好镜头,第二天“常务会”决定,北京狼退居二线,坐到后排,郭大侠临危受命,担负起“色相”的重任。
天刚朦朦亮,“战旗”又开始了新的一天。昨晚看来都睡得舒服,郭大侠不到六点就在检查车辆,我起了床,叫醒了梦中的北京狼,三下五除二装好了车,一看手表才六点二十分。
出了竹卡,下了坡就到了澜沧江大桥,桥头设立了公安检查站,警察和蔼可亲地告诉我们,“一定要慢点,路险”,进了西藏,从心里就有了种安全感。
过了桥,路况陡变,318线在澜沧江峡谷蜿蜓急上,开始并未觉察到它的艰险,越爬越高,峡谷越深,往左看去,路边连做样子的护栏都没有,道路完全是镶嵌在山壁上,从左边掉下山崖,只能是自由落体,万丈深渊。又是可恶的砂石路面,我紧张啊,要是再来个方向失灵,刹车失控,这么窄的路面就不可能再有昨天的运气了,就是毛主席也保佑不了你,“战旗”驾驭室高出轿车许多,左边峡谷一目了然,我小心地驾驭着,尽量靠里,但太靠里左轮又压在沙子上。昨天的教训也许是个好事,才有了今天异常谨慎的驾驭,我胆颤心惊地前行,郭大侠、北京狼从开始的有说有笑到鸦雀无声,从吃着饼干喝着牛奶到双手紧紧吊着拉手,惊恐之情溢于言表。弯道没完没了,“战旗”速度又慢,我的心里负担又重,澜沧江峡谷的觉巴山成了我们此次拉萨之行最为艰难的一段。
接下来的东达山就轻松多了,号称川藏南线的最高的山口,海拔5016米,“战旗”停在山口,熄火,再点火,一次成功,表现不错,北京狼无异常症状。东达山口,就这样被我们征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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